第(1/3)页 天河楼能够位居京城第一酒楼的宝座,那服务自然不是盖的。 在纪长泽他们确定了要点一个菜本之后,店小二们还十分贴心的问了一句: “几位桌子放不下的菜,可以放在其他桌子上吗?” 三驸马心底一喜。 对哦,桌子上放不下啊。 他完全可以让酒楼先一道道上菜,他们几个再能吃,吃个十道菜总能吃饱。 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顺其自然的让酒楼别再上其他菜了。 结果他刚张嘴,还没出声呢,纪长泽就先已经兴奋的表示: “好啊,那就放在其他桌子上吧。” 说完,又转身对三驸马说:“还是三驸马想得周到,把一整层都包了下来,这样其他桌子上没有客人,我们点的菜就可以放在上面了。” 三驸马:“……” 好,他又被提醒了。 自己还包了二楼。 包下二楼的钱,跟一整个菜本的钱,加起来能有个两千两了。 他身上哪有这么多钱啊。 三驸马沉浸在失去了两千两的痛苦中,五驸马给他递了好几次眼神,都没能得到回应。 于是他只能自己上了。 “咳,九驸马,瞧着你神情有些疲惫,是没睡好吗?” 纪长泽点点头,还很配合的打了个哈欠: “可不是,昨夜喝多了酒,到现在我的头都还是疼的。” 五驸马顿时一脸“你这可不行”的表情。 “那你这身子也太弱了,昨夜我们几个一起喝的酒,你看我与三驸马就精神奕奕,半点不适都没有。” “啊!” 三驸马终于意识到需要自己配合了,赶忙接话: “我是昨夜睡了三公主的玉枕,不愧是陛下赏赐,果真是好用极了,睡了一夜,神清气爽,身上都好像爽利了很多。” 五驸马立刻也说:“我也是用的五公主的玉枕,难怪,我就说怎么早晨起来,浑身清爽。” 他们说完了,就等着纪长泽问“是什么玉枕”。 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他问,一去看,两人都无语了。 纪长泽居然正认认真真看底下戏台子上唱戏。 完全是根本没听到他们说话的样子。 他不按照剧本来,那他们怎么往下接? 五驸马给了三驸马一个眼神,三驸马立刻伸手戳戳纪长泽: “九驸马,你昨夜是否没用公主的玉枕?” 纪长泽一脸茫然回头:“什么枕?” 三驸马:“就是陛下御赐给各位公主的寒玉枕,冬暖夏凉,若是每日都用,还能延年益寿。” “是啊。” 五驸马帮腔:“昨夜我与三驸马就是用了这玉枕,这才喝了那么多酒都不头痛,九驸马你头痛,你没用玉枕吗?” 纪长泽听明白了,立刻挥挥手: “九公主哪有什么玉枕啊。” 这事两个驸马当然知道。 他们只是故意这样说,好引起纪长泽的不平而已。 如今听了,纷纷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怎么会?哪怕九公主生母位份不高,好歹也是陛下血脉,怎么会其他公主都有,只有九公主没有?” “那也太可惜了,以后我们喝多了酒,睡一下玉枕也就好了,可你就惨了,只能第二日头痛,诶,你命苦啊。” 纪长泽也顺着这话一个劲点头:“可不是吗?还是两位姐夫懂我。” “本以为你们身份高,我出身卑微,两位姐夫不会与我交心,没想到,与姐夫们熟识后才发现,你们竟这样和善,也从没看不起我过。” 五驸马拍拍他的肩,满脸都是真诚: “你我同是驸马,我们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何况九驸马你一身才华,若不是匹配的是九公主,换成其他公主,你又如何会像是现在这样拮据。” 三驸马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说句实话,就算你不是驸马,我也拿你当做好友看待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为你抱不平啊。” 纪长泽顿时一脸感动。 “多谢,多谢两位驸马。” 五驸马:“你也不要气馁,没玉枕就没玉枕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每次喝完酒,就头te……” 他话还没说完,放在纪长泽肩膀上的手就先被握住了。 乡下来的,好糊弄的九驸马握住他的手,满眼都是比他还真诚的真诚: “好!那我就每次喝完了,去五驸马府上,与五驸马抵足而眠,共睡玉枕。” 五驸马:“……” 他脸上的神情,也僵住了。 足足愣了好几秒,他才想到要找借口拒绝: “这、这合适吗?九驸马忍心丢下九公主一人在家吗?九公主不会生气吗?” 纪长泽摆出一副渣男模样,用着典型的渣男语气道: “我们男子的事,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放心,九公主性子好,只要是我说的话,她会听的。” 五驸马僵硬着身子,试图抽手。 但纪长泽不愧是乡下人,力气比养尊处优的他大多了,哪怕五驸马暗暗用力,也没能挣脱掉对方。 “这个,但是五公主她会生气啊,五公主性子不好,玉枕本是她之物,若是知道我给了其他男人睡,怕是要发怒。” 纪长泽诧异的松开手,用着很惊奇的语气问: “五公主性子不好?” “可九公主就很温婉体贴,善解人意啊,难道其他公主不是这般吗?” 三驸马九驸马:……扎心一剑。 五驸马艰难挽尊: “五公主的性子当然很好了,但是毕竟是女子,那玉枕是陛下赐给她的,与丈夫分享也就罢了,怎好还要给其他男人用,若是这样做了,她难免是要生气的,关乎名声嘛。” 这个理由的确合情合理。 纪长泽顿时一脸失望:“也是,我怎么就忘了这点呢。” 不等五驸马高兴自己挽尊成功,就听着纪长泽又接着道: “怕是就连九公主那样好的脾性都不愿意,说起来,公主毕竟是公主,终究是有些脾性的,昨夜我喝的醉醺醺回去,她一路扶着我擦身洗漱,不肯假手于人,就连早上的醒酒汤都是她自己做的。” 他一脸的心有戚戚:“两位姐夫昨夜回去后也是如此吧。” 三驸马:“……” 五驸马:“……” 公主善妒是没错。 但与九公主不同,他们的公主妻子善妒的方式是不允许婢女靠近他们,见着两人醉醺醺回去还生气,不允许他们跟自己同屋。 于是两人昨晚都是在自家睡的。 虽说是自己家,但都成了婚,还时不时被赶回去住,哪怕那是亲生父母的府邸也会觉得没面子。 从前虽说被赶出去的时候觉得憋屈,但也没憋屈多大会。 毕竟本朝驸马都是如此。 陛下找驸马都不找有实权的,大多找的都是臣子的次子,三子。 驸马们不是嫡长子,府中家产最多只能继承两成,也无法承继爵位,要钱钱不多,要权权不大,自然只能唯公主的命是从, 而公主们,至少如今已经出嫁的公主中,除了九公主,其他都是要么母家大,要么生母受宠的。 她们有那个底气在与驸马的关系中拥有主动权。 公主骄横,驸马们以前也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两方相碰,当然是谁背后势力更大谁低头。 显而易见,三驸马和五驸马都是低头的那个。 眼见身份还不如他们的纪长泽不光娶的公主最漂亮,性情也最温柔,他们心情就复杂了。 偏偏,乡下来的九驸马压根看不出他们脸色不好了,还在那叭叭的说: “真是羡慕你们啊,听闻三公主与五公主都是被杨妃娘娘教养长大的,杨妃娘娘最受陛下喜爱,听说性子也是极好,被她教出来的两位公主,必定是温婉大方,柔情似水吧?” 两个驸马:“……” 五驸马干巴巴笑:“哈哈,哈哈,差不多吧。” 纪长泽脸上的艳羡神情更重了。 “九公主虽也性子好,但还是不比其他公主,之前几日,我想与她红袖添香,她却只在旁帮我研墨,诶,若是三公主与五公主,必定不会如此吧?” 三驸马五驸马:“……” 要是换成他们的公主,别说研墨了,怕是砚台都能给扬了。 这两位公主继承了杨妃的脾性,但他们这些丈夫又没有陛下的权势,于是,她们在府中几乎是肆无忌惮。 莫说柔情似水了,不洪浪滔天就不错了。 对着他们,公主们是从来都吝啬一个好脸的。 平日里这几个公主最喜欢凑在一起,说衣裳,说首饰,说宫中的母妃们,说两位皇子。 但就是没空来与他们一起。 三驸马都成婚三年多了,同房的次数还没二十次,更别提有孩子了。 五驸马也差不多,他更惨的是,五公主醋劲大,遣散了他身边所有丫鬟,搞得他在家在外身边跟着的都是小厮。 可五公主身边就喜欢放一些长的好看的小厮。 若是各玩各的也就罢了。 而偏偏又规定了,驸马不能纳妾。 两位驸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是不乐意被这样桎梏的,可不桎梏有什么法子? 公主是尊,他们是下。 公主说的话,他们不敢不遵从。 就好像是现在九公主出嫁,公主们要求他们来对付九公主,还要用最让她屈辱的方式。 两人也只能捏着鼻子来做。 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才不愿意做,而是不愿意在这上面耽误时间。 如今眼看着纪长泽羡慕两位公主温柔,他们都快内伤了。 三驸马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话题,赶紧岔开: “好了好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我们快些吃菜吧。” 方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厮已经在轮流端着菜端端正正摆放在了二层的桌子上。 整个二层的桌子上几乎都放满了菜。 这场面看着就很豪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