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张启功气地手都开始哆嗦,语气难免也冷淡了几分:“贤弟的意思是,对那些谣言不管不顾?” 听到张启功那语气,介子鸱就猜到此人已被他激起心火,遂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在下以为,谣言一事,「断流」不如「截源」,与其兴师动众,不如静观其变,查出谣言源头,将肇事者揪出来。” 张启功闻言微微一愣。 不可否认,介子鸱所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可转念一想,张启功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大梁城内的谣言,早已传到人人皆知的地步,这还差什么谣言源头? 难道放出谣言的人会傻到在街上大喊自认? 想到这里,张启功皱着眉头说道:“可这谣言已在大梁城传得人人皆知,此时再想追查,怕是有些晚了吧?” “事在人为嘛。”介子鸱笑着说道:“只要抽丝剥茧,必定查到一二。” “……”张启功险些气乐了,不甚客气地问道:“那可查到什么了?” 介子鸱并不在意张启功那咄咄逼人似的口吻,笑眯眯地说道:“承张兄吉言,还真查出了些头绪,假以时日,必能找到背后主谋。” 『你说查到就查到?还说什么假以时日?那到底是多久?』 想到这里,张启功略带嘲讽地说道:“这可意外了,对于那则谣言,刑部都未能查出什么线索,贤弟却说已有头绪?” 介子鸱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张兄不信就算了。” 『我还没说不信呢!』 张启功又一次被介子鸱堵地说不出话来。 经过方才一系列的试探,张启功多少已摸清了介子鸱的能耐——不愧是才识、学识毫不逊色于他的士子,任他使出浑身解数旁敲侧击,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全是一些模棱两可的废话。 但隐隐约约间,他也算是摸清楚的一件事:面对这个介子鸱,恐怕并非是安分的主,否则,为何如此在意『肃王赵润出面澄清谣言』一事呢? 想到这里,他故意盯着介子鸱,意味深长地说道:“贤弟啊,我等门客、幕僚,职责在于为主分忧,当恪守本分,不可违背主君意愿啊……” 听闻此言,介子鸱微微有些色变,方才的从容不复存在,盯着张启功皱眉说道:“张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介子鸱色变,张启功心下更为笃定,笑着说道:“啊,愚兄就是随口说说,贤弟切莫在意。” “……”介子鸱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张启功。 瞧着介子鸱表情变颜变色的模样,张启功反而镇定下来了,不复之前的急躁。 虽然他已推断出,可能是介子鸱阻止肃王赵润出面澄清谣言,但对此他倒是不担心。 门下幕僚的私下行为,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最担心的,是肃王赵润改变了主意——这才是最麻烦的事! 所幸,事情还未发展到那种糟糕的地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