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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派来拟订合约的律师专家是“国用”人才，平常都随团出国访问、签约时才出马的。律师专家被临时召唤来，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就赶到了。进来时，对在场坐着的戈伟多看了几眼，知道自己今天接触的对象就是这位陌生年轻人了。

    一号首长似乎无意介绍戈伟给律师，直接要求律师进行合约拟定。在戈伟和一号首长的协调下，几份合约很快就完成了。让一号首长惊讶的是，他没想到戈伟开出的条件会那么宽松。

    “这……我们可是占了大便宜啊。”一号首长讶然道。就比如这一条，天蚀重工所生产的泰若拉合金，将优先供应给华夏xx重机集团，xx航天集团，xx军工集团。供应价格为成本价加百分之五。

    这么“低贱”的价格，别说是这种高端新型材料了，就是卖废铁也得亏本啊。

    一号首长好意提醒戈伟，觉得戈伟是不是哪里疏忽了。戈伟表示没问题，就按这个价格来。

    戈伟的想法是，价格高了，国家采购困难，量肯定不会大。这样就无法真正做到推动国家发展的目的。成本价加百分之五基本就是赚个水电费，赔钱倒不至于。而且就算赔钱，对戈伟来说也无所谓，跟大局比这都无关紧要。

    “那好吧，那国家就承你这个情了。”一号首长高兴的道，想了想，让律师加了一条：“这样吧，天蚀重工还没起步。厂房设备什么的肯定是个问题，国家就给你提供一套最先进的轧钢设备。厂房你可以自己选定。国家会配合你的。”

    “这样也好。”戈伟点头接受，大规模锻造泰若拉合金。设备首先是第一位的，这样倒解决了他一点小麻烦。

    “有个问题，事先要跟您打个预防针。”戈伟说道。

    “哦？”

    “泰若拉合金，和惊云断续膏，我不但会供应给华夏，可能还会出口卖给其他国家。”

    “这……”一号首长一怔，没想到戈伟会这样做，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两种东西，说它们是国之重器都不为过啊。怎么会卖到外国去呢？

    戈伟早知道对方会是这种反应，微微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着眼的是全人类的进步。国别在我眼中，也只是族群不同。当然，身为华夏族群的一员，我肯定是心向华夏的。这样吧，我输送给国内的东西，品质会略高于国外一些。至于能不能借此发展出优势，那就看国家自己了。”

    “好。同意。”一号首长点头说道。

    东西是戈伟的，怎么卖是戈伟说的算。能处处想着自己国家，一号首长对戈伟已经很满意了。

    这时，郑处长走进来。附在一号首长耳边说了句什么。一号首长想了想，说道：“叫他们进来吧。”

    戈伟一回头，就见厅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名灰发老者。身上装束一丝不苟，气质威严。另一人不是别人。戈伟发现原来是那个特派员姜处长。

    灰发老者正是姜处长的父亲，姜老。姜老走过来。态度谦和的道：“首长，听说贵客今天会来，我们特地来给贵客道歉的。”

    号首长不咸不淡的唔了一声，算是表示听到了。然后继续跟戈伟交谈，故意把姜老和姜处长两人晾在了一旁。

    姜老神情有些尴尬，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陪同，一号首长没让他们坐下，他们只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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