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霍书敬脸色变得乌青,蚀骨的疼痛从他的小腹处传开,让他疼得满头大汗,他颤抖着手将一颗能够缓解毒性的解药塞到了嘴里咽下去,防备地站在墙角处,“谁敢过来,孤直接弄死谁,不怕死的大可以上来。” 霍霆最恨的就是看到霍书敬死不悔改的样子,他严厉地呵斥道,“拿下他,他中了毒撑不了多久了,你们那么多人难道连个受伤的人都拿不住吗?” 侍卫们捕捉到了皇上的恨意,还有他恨不得将太子置之于死地的决心,那些属下们不再有任何的顾忌,直接冲了上去,避开了霍书敬的袭击,反手扣住了太子的双手,从后面在他的膝关节处狠狠地踹了一脚。 霍书敬本来就被剧毒折磨得死去活来,身体受了伤武功就落了下乘,他被皇上的侍卫按着强硬地压在地上,甚至能够听见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之前备受皇上倚重和信任的太子,此时被侍卫按在地上,脸紧紧地贴着地面,狼狈得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父皇,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儿臣?”霍书敬眼眶通红,心痛至极地问道,那张邪魅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委屈。 霍霆这时候先让在旁边的宫殿里守着的御医过来帮他清理好了伤口,再次把金疮药给敷到伤口上,用纱布包扎好,又喝了一碗能够控制他情绪的药,胸腔处熊熊的怒火总算是彻底地平复了下来。 “你有脸问朕为什么要算计你,霍书敬你心里究竟做了什么自己没有数吗?亏得朕一直把你当成最信任也是最疼爱的儿子,想要对你委以重任,那你究竟是怎么对我,怎么报答我的?你竟然盼望着朕早点去死,你当真以为自己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朕一直都毫无察觉吗?” 皇上的眼底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霍书敬早就死了有十几次了。 “儿臣不明白!父皇要是觉得儿臣哪里做得不对,大可以直截了当地指出来,而不需要用这样的阴招。就算儿臣犯了死罪,也要让儿臣死得明明白白的不是吗?”霍书敬脸色乌青,嘴角都有暗红色的鲜血渗透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满脸的委屈和不可置信,还有被冤枉和伤害以后浓浓的失落感,让霍霆生出了一丝怀疑来,难道霍书敬真的是被人诬陷的,他听到的那些话其实是别人故意说给他听的,可是他内急是临时起意的,看到人影也是不经意间的,如果是一场阴谋,那背后的人心机也太深沉,对人心把握得也太准了吧。 “你想问朕为何大动肝火,那朕就让你心服口服,输得明明白白!霍书敬,是你的人把上官般若引到那间宫殿里去,用她很不纯净的,非完璧之身的血污染了龙尊药鼎是什么意思?你还将所有的证据和罪名推到景亲王和荣亲王的身上去,并且要栽赃陷害八皇子。” 霍霆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更加不好了,忍不住心头一口老血涌了上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更让朕失望透顶的是,明明你已经炼制成了延年益寿的药,为什么要捂得死死的,都不愿意拿出来给朕?难道你是嫌朕活得太长了吗,成了你登上皇位的绊脚石了是不是?你就那么想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吗?” 他明明身体还很强壮,儿子却已经在盼望着他快点死去,那种心情可想而知,他怎么能容忍得了霍书敬对皇位的觊觎! 霍书敬疼得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这一刻伤心失望,百口莫辩般的失落和委屈袭来,他眼眶通红,有晶莹的泪光在闪耀着,“父皇,儿臣没有炼制出延年益寿的药,也没有栽赃陷害景皇叔和荣皇叔,甚至是八皇弟,儿臣可以对天发誓,上面儿臣说的话如果不属实,儿臣愿意承受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下场!” 霍霆心里有些怀疑了,却不肯完全信任他,“朕亲耳听到的能有假吗?就在废旧的宫殿那边,你带着你的心腹侍卫属下在那边商量事情,朕还看见你的脸了,看得清清楚楚!” 霍书敬面如死灰,捂着小腹,凄然地说道,“南越国的能人异士那么多,更别说梁国那边了,容貌可以作假,我们南越国想要伪造一个人的容貌,再是简单不过了,至于伪造声音,虽然听起来难度大了些,但也不是完全都做不到,有人口技了得模仿得很厉害的,别说是儿臣的声音了,就连父皇的声音都能模仿得就连父皇你本人都听不出差别来。” 他疼得小腹处的鲜血将衣裳都染透了,“不管父皇你信不信,儿臣绝对没有背叛父皇,也没有炼制出什么延年益寿的药来,要是真的有,儿臣早就服下了。父皇可以派人去太子府里搜查一番,看能不能搜出那些药来。” 霍书敬气喘吁吁,被剧毒和疼痛折磨得差点昏迷过去,“一定是梁国的探子勾结皇室的人栽赃陷害儿臣和上官般若,因为只要我们倒下了,只要我们遭殃倒霉,他们就能够将小公主给救走了。父皇隔着月光看儿臣的容貌,乍一看容貌是相似的,但是光线那么昏暗,细微之处的差别看不出来,不容易留下破绽。陷害儿臣的人就是选中了月色朦胧这一条。” 霍霆认真仔细地琢磨着霍书敬说的话,不得不承认他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就算你分析得有条有理,朕这时候也不能完全信任你,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就住在偏殿那边,要朕在废旧的宫殿那边看到的不是你,朕自然会恕你无罪,以后你的太子之位还是稳稳的。” 霍书敬的心已经凉透了,他累死累活地替皇上卖命,却差点落个命丧黄泉的下场,这样的父皇是非不分,脑子糊涂至极,哪怕这次他躲过劫难,也绝对不会忠心于他了,太心寒。 “父皇还是派人去太子府看,你想要的药引被人掳走了没?或许梁国的探子等的就是这难得的机会呢。父皇要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别将怒火迁到儿臣的身上来。” 霍书敬说完这句话,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剧烈的痛苦,直接昏迷了过去。 霍霆眉头皱得紧紧的,哪怕心情还是糟糕到了极点,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太子殿下扶起来,御医拿出解毒丹来给太子服下,伤口也要清理包扎好,绝对不能让太子的性命受到任何的威胁,先软禁在偏殿里等候朕的发落。” 太子究竟是不是背叛了他,私自藏了延年益寿的丹药,南越皇上这时候也没有答案,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禁卫军听令,去太子府看看,有没有人袭击了太子府,将小公主给掳走了,快去!若是有人袭击太子府,杀无赦,决不轻饶!”霍霆脸色阴沉,冷声下了命令,眸子里有嗜血凛冽的寒芒掠过。 禁卫军统领恭敬地领了命令以后就下去召集禁卫军去太子府了。 然而霍霆和霍书敬怎么都没想到,在他们闹得最凶的时候,太子府里也承受着一场激烈的厮杀。 萧霖烨和许沐晴在上官般若和霍书敬不在太子府,趁着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直接用毒药放倒了一大票的守卫,以所向披靡的姿态杀进了太子府里。 埋藏在太子府内的探子也投了毒,让整个太子府的防守陷入瘫痪之中。 就连照顾盼儿的侍女和奶娘也被喂下了蒙汗药,昏睡了过去。 于是萧霖烨和许沐晴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盼儿所在的房间,直接将阔别了两个多月的女儿给抱了起来。 许沐晴看着白皙粉嫩的女儿,感动得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下来,将她抱得紧紧的,说什么都不愿意撒手了。 “盼儿,娘终于找到你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娘的身边了,我们这就回家。”许沐晴颤抖着对女儿说道,愧疚和心疼齐齐涌上了心头。 萧霖烨比她冷静一些,沉声提醒道,“沐晴,现在不是和盼儿说话的时候,我们必须快点离开,直接送盼儿离开越州城,剩下的事情等盼儿回去没有后顾之忧以后再收拾。” 霍书城和霍书允早就对他们打开了方便之门,他们离开太子府以后,直接坐上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城外逃去。 等到南越国的禁卫军赶到的时候,整个太子府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那些精锐的守卫再怎么谨慎小心,哪怕已经提前服下了能够抵抗毒药的解毒丹,还是被许沐晴炼制出来的毒性很强,药性很诡异的药给放倒了。 无涯祭司和南越皇上做梦都想要拿到的极阴的纯净的心头血药引,自然也被带走了,哪里还有半点踪影。 禁卫军统领脸色变得很难看,强烈的恐惧和愤怒交织着,他立刻朝着天空放了三朵深紫色的烈火红莲的烟花,绚烂而美丽的烟花照亮了越州城的天空。 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正在众人的簇拥下往灵鹫宫的方向回去,在看到太子府上空的烟花时,他脸色一变,低声说道,“不好,盼儿被人给掳走了!来人啊,立刻准备马,我们这就往城门口的方向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