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见司马昶神色大变,宇文悦蹙眉问道:“上面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司马昶手一缩,将那张纸条团起来攥在手心,粗声道:“不过是些不堪之词,休要污了你的眼睛。” 宇文悦俏脸一板,沉声说道:“这字条干系极大,你怎可不给我看,莫非是与我有关?那我更要看的。”说罢,宇文悦伸手抓住司马昶的手腕,企图掰开他的拳头。 “佳娘,你别……”司马昶唯恐宇文悦用力过猛伤了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摊开手掌。 宇文悦拿过纸条,展开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欲过此路献上宇文悦”九个字,条上既无抬头又无落款,九个字写的也是丑的不堪入目,象是才学写字不久的小娃儿的涂鸦之笔。 “你就为这个生气?”宇文悦看罢字条不怒反笑,脆生生的问司马昶。 “我……对,我就为这个生气,凭是谁也不能觊觎你。”司马昶黑沉着脸粗声说道。 “阿昶,是什么人射的箭?”刚从有人从绝壁上往下射箭,许多人都看到了,宇文恪和元熹都赶了过来,宇文恪更是高声相问。 “阿兄,这是箭上绑的字条,你看看。”宇文悦神情自若的将字条递给她阿兄,面上没有一丝愤怒之色。 宇文恪看罢,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愤怒的喝道:“狗贼尔敢!佳娘,阿兄……” “阿兄,你别生气,不值得,咱们眼下虽处困境,却也不是没有一点生路的,何必为不知道是什么阿猫阿狗动气呢。”宇文悦浅笑着说道。 看到妹妹的笑脸,宇文恪心头的愤怒却没有丝毫减少,他妹妹是什么人,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觊觎的,凭谁起心动念都该千刀万剐。 “佳娘,但凡阿兄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保你平安。”宇文恪正色说道。 “阿恪(阿兄),还有我,我们与你一起保护佳娘!”元熹和司马昶异口同声,誓要守护宇文悦至死。 “阿熹大兄,阿兄,司马世兄,多谢你们。咱们不必理会这张字条,先紧着搭建铁帐篷要紧。怎么一直没看到司马大兄和阿瑾他们,他们一直在前开路的,难道是受伤了?”宇文悦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细细一想才发觉自己一直没见着司马昀和于瑾,便急急问了起来。 “阿瑾带着一百府兵出了一线天,我阿兄被落石砸伤,正在华世伯车中救治,阿嫂在照顾他。”司马昶飞快的应答。 “阿瑾已经出去了,真是太好了,阿兄,咱们脱困更加有希望了。”宇文悦欢喜的叫了起来,听到宇文悦高兴的声音,司马昶突然觉得好生心塞,叫于瑾就是阿瑾,唤他却是司马世兄!就算是宇文悦着急之时,也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司马昶。 这一路西行,元熹已经深切了解宇文悦这个小表妹是何等的智计过人,对她极为信服,因此宇文悦刚说完,元熹便大声应道:“好,佳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元熹话音刚落,又许多箭枝从上空射来,司马昶反应最快,他立刻抱起宇文悦躲闪,宇文恪与元熹等人见司马昶护住他们的妹妹,便也都各自闪避,也有府兵闪避的不及时,可是却没有人受伤,原来所有射下来的箭都被掰去了箭头,每枝箭上都绑着一张字条,条上还是那九个字,“欲过此路献上宇文悦”。 宇文司马两家的府兵还真没有几个人一个大字不识的,他们捡起箭看了字条,人人气的怒发冲冠,祖祖辈辈都是府兵的他们,骨血中流淌着的都是忠于主公的信念。如今有人竟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索要主公的女儿,这对府兵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这份羞辱,唯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清洗干净。 “大郎君,属下等这便去移石开道,请您护送少夫人和大娘子先行……”一众府兵单膝跪下请命。 宇文恪刚要答应,宇文悦便抢先说道:“阿兄,此时天色正亮,倘若去移石开道,对方必定会继续往下扔石头,会给我们造成更多的伤亡。不若先搭建铁帐篷迷惑对方,等到天色昏暗之时再悄悄移石开道不迟。” 宇文恪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立刻沉声说道:“众将士,听大娘子号令,立刻折马车搭建铁帐篷,大家尽量贴着山壁行动,免得被流石所伤。” 众人齐声应是,立刻行动起来。不过一个多时辰,便搭建出近六十座铁帐篷,大家挤一挤,几乎所有人都能在铁帐篷内藏身。 就在众人搭建帐篷之时,九老山中起升腾起雾气,丝丝缕缕的薄雾飘入一线天。除了华老先生之外,其他人并没有多少进山的经历,大家不由恐慌起来,担心这是敌人放的毒烟。 华老先生轻轻一嗅,便笑着摆手说道:“只是山中人雾气,并没有毒,不碍的。大家尽管正常呼吸。” 宇文恪听了这话,笑着说道:“可见老天都帮着我们,雾气一起,上面越发看不清了,咱们正好行事。” 司马昶也说道:“我看这巨石垒的并不算很高,不如我先翻过去和阿瑾联系,他怕是快急疯了。我们选定一个位置,从两边一起打穿通道,这样还快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