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番外3(昨天一天例假加办事以及开会,很累,失约了,今天补了)-《快穿:我只想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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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纪元要你杀一个人,甚至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任何交流,她只要把掐中你软肋的现实摆在你面前。

    就足以让你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哪怕这个决断不亚于在刀跟剑之间选择——选择用哪一把插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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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知道,我没得选择。

    她一直昏睡着。

    幸好睡着。

    我回到山洞后,在她躺着的石头上看了好一会,最后抱起她,这一次,我抱得有点紧。

    原来的计划路线已然废弃,我往自己早就查探好的仙凡通道方向看了一眼,终究不曾停留,眼神挪开,在黑夜里带着她离开。

    龙族。

    龙谷。

    如今龙族巨变,所有龙族都茫茫中愤怒,我进入龙谷之前就联系了那些臣服于我的人,让他们召回所有族人。

    人都到了龙庭那边,龙渊池这边空无一人,我抱着她到了。

    无比顺利。

    顺利得让我的心越来越沉。

    那不远的路,我竟走了很久似的,正要走上阶梯,她忽然醒来了,懵懵懂懂又虚弱中,她趴在我肩头,软糯中带着一点失落的哭音:“姐姐....我刚刚梦到娘亲了。”

    我步子一顿。

    她不该醒来。

    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将她放下。

    “这...”她很虚弱,差点没坐在地上,抓着我袖子,又顺着袖子抓到我的手,不肯松开,“这里是龙谷么,姐姐,我们回来了。”

    她自然不知道真相,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顺着她自己的思维。

    “这里不是凡间。”我不知为何故意这么一句,像是要把自己的恶劣发挥得彻彻底底。。

    “没事阿,但这里是姐姐的家...我都可以的。”

    她说着,又蹙眉,正想问问那些坏人怎么办,却见我反攥住了她的手,几乎是强行将她带上阶梯。

    “姐...姐姐。”

    她不懂,只踉跄跟着,甚至没挣扎过。

    终走上池边,低头便可看到池水平静又随风微微波澜。

    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凭着我的血脉秘术跟它,现在还可以达成目的。

    再过一段时间就不行了。

    我一把将好奇扒着池边看的她抱起,面无表情得...捂住她的眼,她发楞中,“呜...”

    我已将她的身体往水里放。

    在她下意识挣扎的时候,我抿抿唇,另一只手按住她脑袋,强行按入水中。

    水声哗啦,她的手本来在扑腾,后来攥住我按着她脸的手,她在水里说不了话,她想掰开我的手指,她想看看....到底为什么。

    她掰开了,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大大的,在水里,眼底有惊恐,也有茫然,最后...是绝望。

    如果一个真正的小孩会露出绝望的眼神,就说明爱恨已陌路,此生无归途。

    我始终不说话,只一味让自己狠绝,如对付我父母一般。

    她很快不挣扎了,短得让我意外,是...撑不住了吗?

    不,是她明白了什么,哪怕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知道我要做什么。

    于是,她松开,任由自己在水中...

    我感觉到手掌心有什么在融化了。

    她在融化。

    被毁灭。

    她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小心翼翼碰了我的手,我以为她会求我。

    然后,她只是轻轻一推,将我的手往上。

    她往下,越往下,更快化开。

    我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在水里融化开来,一条条血丝被池水卷着,一点点不见。

    不知道多久,直到我听到龙庭那边有了动静,我将水里的手抽回。

    它已化为龙骨。

    本附在血肉上的诅咒为龙鳞所遮掩,可附在龙骨上的呢?

    我看着狰狞的龙骨,最后一次笑了笑。

    落下泪来,然后转身,提枪,往龙庭而去。

    按照原计划,屠戮。

    杀光该杀的,掌握唯一的话语权。

    我终究成了龙族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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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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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她做了一件事,此后余生需要做无数件事去不断验证她以前的选择是对的,她永不回头,只肯沿着以前那条路往前走,哪怕这条路,她每一步都如同光脚踩在火炭上。”

    “可那样不痛吗?”

    “痛阿,可回头更痛阿。”

    “为什么?”

    某一人间,某一边陲小城的茶楼之中,瞎眼的说书人在说着遥远年代的某个神话故事,其中传记结尾时,遇到一些懵懂的小年轻,如此反问,瞎眼说书人也只是一笑,捧起茶杯嘬了一口,后绵长一叹。

    “因为她后悔了。”

    这句话飘出窗子,飘到街道上,也飘到对面茶楼的书屋之中,大门敞开,依稀有些衣着不怎么光鲜的穷书生在孜孜不倦旁若无人看着书,往内,最里面的书架下,有一个身子很高的女子正在往书架上放书。

    “老板...额,您是?”

    被一个要借书的书生唤了后,她也没应,把放好了才侧身看来。

    书生此前就被惊鸿一瞥的对方侧颜所惊,无端胆怯,灵魂似游走,不敢言语。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冷淡瞧着他,一袭缠腰的玄缎上垂挂龙佩,黑底金丝边,无多余点缀,劲装笔挺。

    你知道她是个女子,却更恐惧她有比这世间男子更可怕的权位感。

    不为人之下的人,帝王者。

    一眼既生对方站在潮崖之上观临沧海的飘渺遥远之感。

    而你是沧海一粟。

    书生茫茫中,被一道纤软磁柔的声音拉回心神。

    “姐姐....”

    他这才回头,看到正有一个雪银长裙翩翩而来的女子一手捧着几本书,另一手提了一个小篮子。

    这才是店主,他刚刚认错人了。

    不过刚刚那个是姐姐?

    “我真的找到小糖人了欸。”

    书生一怔,这不过是街上很常见的小糖人,不过...他倏然一呆。

    因为疑似店主姐姐的那位冷然女子微勾唇角,笑了笑。

    本冰川雪顶棱角分明的曲线仿佛融化了一般。

    孤冷依旧,却愿任雪兰于自己之上休憩扎根。

    也是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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