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有所察觉-《金闺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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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两人,手拉着手走在幽静的长廊里,秋风一吹,交谈声也柔和绵软了几分。

    便听温软柔和的男声问道:“当家的提前离席,没问题吗?”

    清脆悦耳的女声则笑眯眯的应道:“我喝醉了嘛,笑笑会处理好的。”

    轻轻浅浅的笑声荡开,高高的脑袋点了点,而矮小的人却沉默了会儿,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仰头问道:“凤仙她,真的不会有事吗?我看她的状态,不太对劲呢。”

    漆黑的眸子有些悠远,他轻抿了抿淡红的唇,道:“或许,有事的,是别人吧。”

    尾音绵长,带着难以说清的喟叹。

    而此时,为贵客安排的休息室中,“不胜酒力”的阮天德,正靠坐在主榻上。他脸色阴沉的看着跪伏在地下的手下,尖细的声音尖锐的斥骂道:“废物!让你去监视个人,你连人身都没法近到也就罢了,竟然什么都没开始做就被人发现了,我养你有何用?有何用!”

    他狭小的眼睛微眯,厌恶的看了眼不断扣头求饶的人,嫌碍眼般侧开,对一旁静如空气的阿潜道:“拖下去,料理干净了。”

    那手下一声惊恐的尖叫尚未完全发出,便被尽数堵回了咽喉里,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像牲畜一般被拖了下去。

    眼耳彻底清净了后,阮天德阴沉的坐在紧闭了门窗的屋子里,他细白的脸上褶皱横生,眉间更是紧得能夹死苍蝇。

    不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就是太不对劲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脱轨了。先是市舶司长史当着众人的面被人赃并获,再是卢东阳刚愎自用自食恶果,而后,连神机妙算的子桑云也算不到自己的结局,而他,莫名的也有股深深的危机感。

    一个钦史,一个姓田的小丫头,虽然是很厉害,但单凭他们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就能将德庄掌控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他总觉他好像遗落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阮天德扶着额角,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阿潜推门进来时,房中光线很暗,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只有正中主位上有人手撑着额微垂着头。

    阿潜回身关上房门,动作小心,但即便再小心,房门还是发出了“吱呀——”一声要死不活的声响。

    阿潜神色自若的走到那人身前侯着,却猝不及防的听那人问道:“乖儿,市舶司长史罪行大白于天下那日,为父曾让你严查是谁人泄的密,至如今,你可还记得?”

    这声音木板无情,至尾处,却陡然严厉。

    若是换做别人只怕要抖上一抖,而阿潜清涟的眸子却如死水般平静,他附身,低眉顺眼的道:“自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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