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 我们约好-《金闺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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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找他吗?她做事需要理由吗?

    云子桑咬了咬牙,瞪他半饷,见他不止不妥协,还准备转身就走,她扶着珠帘的手一紧,失口叫道:“你不是说她是你心仪之人吗?亲手推她下黄泉,你也真是够冷血无情的!”

    狠辣的指责完,她双目紧盯着那人,却见那人连眉都没动下,清涟的眸子里无波无澜,反讽一句:“你不是想要她死吗?今既已如愿以偿,又在气什么?”

    她气了吗?云子桑握着珠串出了下神,而后她忍了忍,闭目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复又认真问道:“田蜜那事,是你亲自去办吗?”

    阿潜神情平淡的回她道:“不是。”

    他一身银袍站在黑暗的小巷里,立于围墙的阴影下,整个人显得有些沉寂。

    他没有再堵她,而是平心静气的回答这个问题,“义父的义子并非只有我一个,他们同我分掌各方势力,既相互辅助,又相互制衡。大牢里这个,我与他虽在义父的安排下有过交集,但并不曾见过他真容,所以,他要如何行动,又有几成胜算,我一概不知。”

    这倒符合阮天德的行事作风,只是……

    云子桑目光沉了沉,她透过幂篱看向那人清冷的身影,黑暗里,那人的眼睛清涟如波光,银袍如水,夜风一起,水波荡漾,悠远而宁静。

    太遥远了,他站在那里,就像是定在画里一般,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美则美,却太过孤冷。

    这个清冷到骨子里的人……阮天德有那么多的义子,又能分几分关爱给他呢?

    云子桑自认不是一个柔情万种的人,甚至说,她的铁石心肠不属于男儿,但此刻,她却觉得心中酸疼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独自踏上马车。

    怔怔看了那处许久,她收回手,低声对车夫道:“走吧。”

    黑夜里,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驶出了巷子,两者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田蜜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有有关监狱的记忆,但没进过,其中的各种恐怖事件总听说过,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监狱,更是被传的森严恐怖,说是不脱层皮,绝对出不来。

    走过被火光照得阴森潮湿的甬道,看着墙壁上那些血迹斑斑的刑具,再看着两边牢房里了无生气的囚犯,以及他们看着她的那双死气沉沉却尖利阴狠的眼睛,田蜜的心不由一沉。

    尤其是越往里走,所见的囚徒越不一般,待进到最里面的囚室,她心里充斥着浓浓的不安。

    不对,以她所见,这牢房的安排,应该是越是凶狠的囚犯,就越是往里面关,可她不过是个嫌疑人而已,且所涉及的罪行也并非多么的重大,好吧,也可以说是很严重,但也绝对严重不到这个程度。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又不是需要洞穿琵琶骨的江洋大盗,哪里当得起这待遇?

    脑中闪过巷子里那几辆马车旁的几人那冷冷的目光,她忽而感觉,那目光冷地,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这绝不是简单监禁。

    她之所以跟他们走,是因为若单是钦史所说的那个理由,她完全有把握为自己开罪,所以她不惧。

    可是现在,她还有机会为自己开罪吗?

    那几个人的势力,早已将德庄渗透,这大牢里,有多双眼睛,在替他们看着她?

    想到这里,头皮发麻。

    手下意识的紧握住衣料,她站在简单而肮脏的牢房里,忽然感觉到了沁骨的冷意。

    耳边,有落锁的声音传来,锁头砸在铁栅上,“碰”的一声,吓了她一大跳。

    宣衡……她紧闭着眼睛,手把着冰凉的铁柱,顺势蹲下身来。

    宣衡,我说过,我信你的。

    我信你,便拿这条命跟你赌。

    这一次,答应我,不要失约。

    她抬起头来,琥珀般瑰丽的眸子里有莹亮的光,鼓起勇气,坚定的往外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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