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未来的国学大师】-《民国之文豪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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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煊说:“研究谈不上,只是看过几本道家典籍而已。”
此时的南怀瑾虽然已经开始学佛,但更痴迷于道家。他也不客气,更不因周赫煊的名气身份而局促,当即便提出问题:“周先生以为,儒家和道家的隐士思想有何差别?孔子的隐士思想是否受到老子的影响?”
这个问题,一般人还真问不出来。
周赫煊苦笑道:“孔子是否受到老子的影响,恐怕只能问孔子本人。至于儒道两家的隐士思想,除了醉心于修仙的以外,其余应该是没什么区别的。他们的宗旨都是救世治国,只不过方式方法不同。道家隐士主张因势利导,以柔化万物,居山林而润天下;儒家则是积极入世,在万不得已之下才退隐,退隐之后还想着做‘山中宰相’。”
南怀瑾总结道:“君子乘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以行?”
这是老子对孔子说的话,意思是:大丈夫有机会就上,没机会就跑,平时修身潜伏,则可进退自如。
周赫煊补充道:“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这话是孔子对学生说的,意思是:国家有道,那就该大胆做事大胆发言,如果国家无道,那就要努力做事小心说话。
南怀瑾又问:“当今之世,有道还是无道?是该乘时而驾,还是蓬累以行?”
周赫煊说:“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
这话也是老子对孔子说的,意思是:你说的那些,倡导它的人骨头都腐烂了,只有他们的思想还在,就不要拘泥于此了。
南怀瑾道:“其言在耳,也是金石之言。”
周赫煊懒得再吊书袋子,说道:“今时与春秋战国不同,民族主义的兴起,让国家和民族的概念深入人心。而日本对中国的侵略,也不像战国争雄。国民政府肯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隐士思想绝不能有,因为奋起抗战是每个中国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南怀瑾说:“我不是有隐士思想,而是对当下的很多事情看不惯。李宗吾先生离开成都以前,我们经常在少城公园聚会,他对时局骂得很凶,我也深以为然。因此我现在很矛盾,一方面想要热血报国,一方面又对国府的某些行为深恶痛绝,这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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