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走到那街角,已看见卫国公府前围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杀气腾腾。 走到门前,我下了马车。正要进去,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住。为那个趾高气昂:“奉至尊旨意赐酒给卫国公,任何人不得入内。” “大胆!敢拦太后的去路!”一旁的侍女叱道。 为那士兵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出现,立刻行了个礼,依然拦在面前,声音和缓了不少:“太后为何到此?今日这里实在不适合太后驾临,还是请回吧。” 我没有说话,没有前进,亦没有退后。 那一队士兵挡在我面前,也没有退后。 良久,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令人憎恶的声音:“叔母何以出现在这里?今天卫国公府有大事,叔母还是回避吧。” 我回过头看着他。许多年前也是个风华正茂怀揣梦想的青年。 很多年前,也是他带着许多士兵,闯进我的院子——不,是如愿的院子。 早夏正午的日头已有些毒辣。直直地照下来,我觉得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被封住了去路,我该怎么办? “娘子!”贺楼齐紧张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跨前半步挡在我身前。 宇文护往前垮了一步。 他身着玄色刺金的上领袍,双手负在身后。须齐整,目光炯然。人到中年,正是大权在握,如日中天之势,和从前自然大不相同。连看我的眼神亦大有变化。 我还未说话,他躲过我的眼神,正视着贺楼齐:“你好大的胆子,敢挟持太后到此!” 贺楼齐将我往身后掩了掩。 我恼怒道:“你为何要杀他?” 宇文护神情淡漠地看了贺楼齐一眼,并未回答我,却说:“侄儿接到报告,说有叛臣家奴强闯云阳宫,挟持叔母欲要挟至尊,故而前来护驾。” 话音未落,周围围了一圈的士兵皆长剑出鞘,指向贺楼齐。 叛臣?我看着宇文护。 他一生冲锋陷阵戎马倥偬,却只落得个叛臣的下场? 贺楼齐怒骂:“宇文护,小人!滥杀忠良的乱臣贼子!!” 宇文护冷笑:“叛臣家奴欲对太后不利,左右拿下立刻处死!”说完手一挥,几个士兵冲上去将贺楼齐拿住,强行押走。 “萨保,放了他!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我欲要上前,却被两个士兵拦住。焦急着,烈火焚心。 这里的境况如此窘迫,觉儿在朝堂上又该是怎样处境? 府中此刻又是如何情形?琥珀盏中淡黄色的毒酒,他可已饮下了?同他只隔了一道门,却不得相见,心如被烈火焚烧。 “萨保!” 宇文护挥挥手,让周围的士兵都退开,这才回过头,沉默地看着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