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定不会。 我使劲闭了一下眼,抬步走了出去。 外头暮春正午的艳阳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眼。毓儿从对面走来,见了我,说:“阿母怎么就要走了?留下来用了午膳吧,都准备好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我心里惦记着玉珑。这就回去了。” “哎。”他温顺地应着。大约是有些热,他的额头和鼻尖上沁着细密的小汗珠,看上去是那么可爱。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呢,已经成为父亲了。 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柔着声音说:“有空也带着孩子去聆音苑看看我。你不常来,我心里的确也十分的挂念。” “是。”他微微笑着,恭谨又谦卑。 “好好待金罗。”我留下一句话,提步出了大门。 正要上车,毓儿从后面追了上来。他的面容突然之间十分窘迫,一阵红一阵白,似是有什么事欲言又止。又抬眼看了看我身后的眉生和车夫。 “你们去那边等我吧。”我将他们遣开,又看向毓儿:“你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但是又怕冒犯了阿母……”他吞吞吐吐。 “你说吧。” “金罗她……她……”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看向我的眼神也开始左右躲闪,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怎么了?”我追问,心里有一些紧张。 “她……她是否是阿母亲生的?”最后一句话一气说出,生怕犹豫。说完了表情一阵松快,却又低下头,抬眼偷偷看我。 原来这亦是他的心病。 我想了一下,说:“她若是我亲生,你阿父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 “那她……” “她是当年独孤信的一个妾生的。那女子命薄,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我这样说给他听,隐瞒起自己人生里最血腥最疯狂的一个故事。 如今回想起来,也许亦是在那一个雨天,宇文泰起了夺爱之心? 一场噩梦,不愿再去多想。 毓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 我轻叹口气,嘱咐道:“不要让她知道。免得她胡思乱想。” 毓儿应了一声,将我扶上马车。正要落下车帘,他突然又说:“大司马他……他没事,至尊念他至孝,当年又是只身追随孝武入关,便赦免了他的罪,还追封了他的父亲为司空公,母亲为常山郡君。阿父也未就此事多说什么。今年春天至尊念独孤信多年独守陇右,已召他还朝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