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陷危境-《我依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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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冬日的傍晚天黑得很早,初冬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无声的伴着夜色落了下来。看着楼下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杨树,树梢被北风刮得乱颤,上面有几片枯叶还在顽强的拽住树干,在风中瑟瑟发抖。
依然站着站着眼眶就湿润了,每年到这个时候,她就想到了去世的父亲。她不知道是怎么熬过那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的八个月,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强颜欢笑,这些词语来形容那时候的她不足为过。
她记得在医院嘈杂的大厅里,满眼都是麻木行走和顶着焦急面孔的路人,她每天拎着保温桶走过医院大厅,孤独的穿过拥挤狭长的走廊,在脑海里,反复都是聂承轩气急败坏的质问:“我的孩子没了?我不信!我更不同意分手!”
“你没有说话的权利!这一个月你都不在我身边而是守在另一个女人的床边,该解释的人是你?”
“是,对于云曦的事情我欠你一个解释,这段时间她生命垂危,我不能不管,回去我一定把事情和你说清楚。倒是你,难道?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某个人,而这个借口这个时机选的真是好啊!”每次想到这些,依然的心疼得要命,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现在的功力,但命运不会给你很长的时间去成熟和长大,总是在一瞬间就让你选择了坚强。所以,即使前一秒在门外有一千一万个伤心的理由,但在推开门进入父亲病房的那一刹那,她的微笑就会立刻浮现在脸上,不带一丝的犹豫。
她就这样的坚持了八个月,到父亲弥留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父亲的离去是一种真正的解脱,虽然其中有那么多的不舍和痛楚,但这一刻来临之时,她却异常的冷静和清醒。
她握着父亲骨瘦嶙峋的大手,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的说:“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蔚然……”说完,父亲紧闭的眼角淌下二道泪水,继母扑在父亲身上失声痛哭。
“妈妈….”随着细细的喊声,秋果不知何时蹭到了自己的腿边,她亮闪闪的眸子里倒映的是依然脸边的泪水。依然伸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抱起了秋果,透过落地窗一起看着屋外的雪色。彼时,落雪铺落了一地,像碎盐末一样深深浅浅的覆盖着眼前的世界,天之将晚,雪在星星点点的灯火中被北风追赶得胡乱翻飞,最终投入大地的怀抱。
秋果依偎在依然的怀里,屋子里的暖气很足,秋果红扑扑的小脸蹭着依然的脖子,胖胖的二只小手紧抓着依然的毛衣,“妈妈,妈妈,”依然低头把自己的脸贴到秋果的红脸蛋上,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喊阿姨拿来了体温计,可是秋果哭着不配合,根本无法量体温。好不容易哄着孩子把体温计夹好,秋果一口奶水吐了自己一身。
正在手忙脚乱之时,门口处聂承轩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哭泣的秋果和一地的垃圾,他疾步过来,摸着秋果的小手问:“秋果,怎么了?”秋果看到了聂承轩哭得更厉害了,伸着手要他抱。聂承轩抱起秋果坐在沙发上,仿佛这就是他疼爱大的亲生女儿,他关切的问道:“是谁惹我家公主不高兴了?”
旁边的刘姨说道:“秋果发烧了,我跟太太给量体温,这小姑娘就是不让!”刘姨平时是个很能干也不多嘴的人,照顾秋果和依然都很细致,依然告诉她平时直呼自己名字就可,今天,不知怎的“太太”二字就脱口而出,叫得依然借倒水的理由躲到了厨房的一边。
她偷眼看聂承轩倒是没有异样,听了刘姨说完,他搂着秋果说:“好宝贝,爸爸看看秋果是个勇敢的孩子吗?”说着再次放好了体温计,虽然,一岁多的孩子对勇敢这个词语不是完全理解,但她却很听话的眨着大眼,安静的看聂承轩。
“恐怕得送孩子去医院!”看完了温度计的男人面色一沉,把孩子送到刘姨怀里,对走过来的依然说:“她高烧不轻,先观察孩子的状态,等我安排好在走。”说着,转身上楼。
似乎几天前的不快已经淡忘了,依然追在他的身后,细声说:“孟子谦回来了,他说今晚会来,”“你直接叫他到医院吧”聂承轩边走边果断的说,依然点点头,聂承轩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依然说“你把这个放到秋果的身上”依然接过只有手机卡大小的一个东西,“以防万一!”说完,他大步走进了书房,依然对着紧闭的书房门半天才反应明白。
一会时间,聂承轩走下楼,抱起秋果,看了一眼旁边的依然,她只穿了一件咖啡色的薄毛衣,外面罩了一件同样颜色的毛呢大衣,还是他前几天派人送到家里的,未免有些单薄。但时间紧迫,只好出门了。“记得,跟在我身边!我不希望再发生上次的事情!”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依然,然后,大家一起下了楼。
外面的雪很快就停了,路边的街灯映照着每个小心行驶的车辆,车道上露出二道黑色的车辙印记。雪后的空气格外的清凉新鲜,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心情去呼吸这空气的味道,而是将各自紧张的情绪凝结在空气中。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的楼下,后面的二辆车子停好后,聂承轩才在众多保镖的保护下稳稳的抱着孩子下了车,依然跟在他的身边,擦着他的衣角,双手紧握,很快,迎面走来一位早已等在此的医生“聂先生,请到15楼。”
接下来,从检查到抽血、化验一切都顺利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依然不紧感叹,聂承轩的办事效率和能力还真是强。看着秋果红扑扑的小脸在病床上睡得香甜,她的紧张和担忧有所缓和,看了眼时钟已经指向晚上八点,也不见孟子谦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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