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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奥斯特拉兹刹时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

    “大地守护者怎么可能会对付起自己的族人！这绝对不可能。卡尔，我知道因为奥妮克希亚的事情，黑龙军团对你进行了囚禁，但它们也并没有伤害你，不是吗？”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克莱奥斯特拉兹沉默不语，引得卡尔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候确实暴躁了一点。但我刚才说的可不是虚言，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卡尔耸了耸肩，“每个人都知道身为大地守护者的黑龙之王才是守护巨龙之中最强大的一位，但你们又有没有认真地观察过最近的耐萨里奥呢？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发现——现在的耐萨里奥已经变得不同了么？”

    克莱奥斯特拉兹看着卡尔毫不躲闪的认真眼神，终于冷静下来，认真思索着卡尔的话语。红龙仔细地回忆着最近自己所看到的大地守护者的一举一动，然后金色的眸子越来越亮。

    “他想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脑子抽了疯，也许是被某些邪恶的古神所诱惑，想要一统艾泽拉斯也不一定。”

    “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红龙咬牙切齿地说道，浑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遵守不破坏时间线的原则。

    “随你！”卡尔摊开双手，“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了你，你要如何选择我无权干涉。就这样吧，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没有理会仍然沉浸在愤怒的担忧中的克莱奥斯特拉兹，转过身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克莱奥斯特拉兹没有看到的是，卡尔嘴角露出的一丝邪恶的笑容……

    无尽虚空——

    无尽的虚空是他的监牢。

    于他，死亡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身体同时遭受了多重严酷的打击，每一种都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直至最后灰飞烟灭。他像一个被人追求多年的人，已经学会了麻木地去遗忘。

    而此后的经历则比死亡的煎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没有了身体，没有了血肉，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灵魂都不在了。他知道，自己还能存在全赖另一个人的宽宏大量，而他所承受的阵痛也是那人对他的惩戒。他让他失望了，这是莫大的罪过。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疼痛。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呢——几天，几周，几个月，几年，几个世纪……抑或仅仅是地狱般的几分钟？如果是最后一个的话，那现在他所受的苦难真的就无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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