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说,‘啊?你在颐和园里,还有这样子的‘针’、‘水’?我咋不晓得?’” “你九叔说,‘我说的这个‘针’、‘水’,不是我的,而是——敦柔的!’” 敦柔公主目光一跳。 “我说——”孚王福晋觑了敦柔公主一眼,“‘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你九叔说,‘我一说你就明白了——’顿一顿,拉长了调子,说出五个字来,‘圣、母、皇、太、后!’” 孚王福晋的拿腔捏调,收到了预期的效果——敦柔公主头微微一抬,身子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我说,”对于听者的反应,孚王福晋非常满意,语调也不由的高了起来,“‘哟!还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儿!——圣母皇太后乐意敦柔做皇帝,不乐意那个……今上做皇帝!因此,必定是乐意做这个‘针’……嗐,这么说不恭敬!应该说,做皇额娘的,一定是乐意帮女儿的帮这个忙儿的!” 顿一顿,“保不齐,这个事儿,做皇额娘的,比做女儿的,还乐意、还上心呢!’” 再一顿,“‘如此一来,里应外合——咱们在外头,再使使劲儿!到了时候,那个‘大事’,嘿嘿,就十有八九成了!’” 敦柔公主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副可怖的场景: 皇帝双目紧闭,面白如纸,鲜血自下体汨汨涌出,不可抑制,大半个身子,都浸在血泊之中;旁边,端丽皇太后哭的声嘶力竭,医生、产婆、侍女往来奔走,谐趣园内内外外,乱成一团…… 她浑身的寒栗都起来了! 孚王福晋倒不晓得听者在想什么,继续兴兴头头的说道: “你九叔说,‘话虽这么说,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情,必须敦柔自个儿乐意!——别的不说,圣母皇太后那儿,得她亲自进言才行!咱们——在圣母皇太后那儿,递不进话儿啊!就算递的进去,圣母皇太后也信不过咱们啊!只有她们娘儿俩自个儿商量着,这件大事,才办得成!’” “‘如果敦柔自个儿不乐意,咱们再怎么折腾,都是白搭!’” 说到这儿,孚王福晋觑了眼敦柔公主,不过,这一回,她就看不出对方的反应了——敦柔公主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头不但微微的垂着,还向另一侧微微的偏转过去,脸上的神情,看不甚清楚。 孚王福晋略略放缓了语调,“说到这儿,你九叔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天崩地坼,自然是普天同悲的!我也不例外!何况,今上还是我的亲侄女?不过,既为帝胄,便当……与国同戚!便当以祖宗的江山社稷为最重!不敢……以一己之爱憎悲喜防天下之大义大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