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棋 第66章 疑亲王断袖之癖,引相思病榻怀春-《女宰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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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勋从桌上抄起毛笔,递给薛沛林:“重写!”

    薛沛林并未接过,抬头看着赵德勋:“你跟着哲王殿下这么久,难道就没看出什么端倪?”

    “什么端倪?”赵德勋激动起来:“我与殿下,那是清清白白!更何况我们有亲,走得近是自然的!就凭冯睿的疯言疯语,便要上呈陛下?你老糊涂了?”

    薛沛林无奈的笑了笑:“孺子不可教也。罢了,你也不必知道老夫说的是哪个。”

    他将奏折塞入赵德勋怀中:“德勋,你虽非薛氏所生,却是赵家儿郎。因为舒儿,我不喜你,但因为你父亲,我不得不拉你一把。”

    “拉我?”赵德勋看着眼前的老臣,不由得笑出声来:“您老还是歇歇吧。”

    “这澜国,到底还是当今天子的。”薛沛林抬手捏了捏赵德勋的胳膊:“可别走错了路,届时回不了头,害的,是整个赵家。”

    赵德勋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却将奏折收了起来:“薛大人,计较这许多年,你可得到过什么?”

    薛沛林眸中闪过惊诧。

    直到赵德勋离开,都没有缓过神来。

    日落西山,一天又要过去。

    晏楚荣出去熬药,屋内只剩下顾七一个人。

    她趴在床上,睡得正熟。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脚步放轻,却依旧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自被捡回将军府,日复一日演练,虽武功平平,轻功却是一绝。

    任何细微响动,都容易被捕捉。

    这么小会儿,困意顿消。

    “嗯~”她闭着眼,胳膊左右展开,伸了个懒腰。

    左手摸到人,直接攀上去捏了捏脸,笑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我早就...”

    转头看去,顿惊!

    那人眉梢挂喜,眸中似有波澜柔水,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哑声道:“早就什么?”

    “殿...殿下。”

    顾七抽回手,元哲眉头微微一蹙。

    “怎么,见到本王,失望了?”

    “怎...怎么会。”顾七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裴启桓。”

    “嗯?”

    喉头滚动,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整个屋子充斥着淡淡药香,是他贪恋的味道。

    这床上之人,似有万种风情,正痴痴望着自己...

    元哲越发口干舌燥,心跳怦怦跳个不停,不一会便沁出汗来。

    “殿下?”顾七见他额上沁汗,脸颊泛红,还以为他害了病,忙探过去摸了摸额头:“坏了,有些烧。”

    元哲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盯着那软唇...

    “我...”元哲双手扒住床边,欲起身凑过去。

    “堂堂镇国亲王,竟被男子迷得神魂颠倒!澜国要亡,澜国要亡啊哈哈哈...”

    冯睿的话犹如利刃,直插进胸膛。

    只觉内里疼得厉害,呼吸困难。

    “嘭!”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倒了下去。

    “殿下!”

    ...

    “殿下!殿下!”

    耳畔似有急切切的呼唤声,元哲缓缓睁眼。

    恍惚中,见顾七蹲在床边,声声喊着自己。

    他抓住覆上额头的手,干裂的唇发出低沉嘶哑声:“本王魔怔了,竟对你动了这种心思...”

    “徐...徐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啊?”

    徐硕蹲在床边,转过头看着赵德勋:“我...我也不知道。”

    想抽出手来,却被元哲攥得更紧!

    “许是...”徐硕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手抻了出来:“许是烧糊涂了。”

    起身拧干冷帕,刚要上前,却住了脚。

    “不然,你去吧。”徐硕将冷帕递给赵德勋。

    赵德勋面露难色,用剑柄推开了徐硕的手。

    场面登时尴尬起来,元哲躺在踏上,觉得喉咙灼烧,不停喊着:“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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