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金梨是一个看上去很开朗的女单,她比较温柔,没有太多运动员的锋芒,但技术是不错的,许多人都喜欢她,还等着看她在赛场更进一步。 自杀一事太让人难过了,尽管没有成功,也难免让她们感同身受,似乎能感到金梨追求死亡那一刻的阴暗沉重。 共情能力高的人,已经忍不住想哭了。 顺着这个新闻,有人扒出来了金梨所在俱乐部的教练们擅长精神控制,对运动员以“耗材”的态度对待,比赛、训练都有着严苛到不尽人意的地步。 惩罚在此比比皆是,没有运动员不被惩罚过。 冰迷以为参加比赛是荣幸是机遇,这里的运动员却认为,这只是被惩罚的一个渠道而已。 参赛=惩罚,一旦划上了等号,性质就变了。 压抑的泡菜,疯狂的教练,哪怕金梨背后的遭遇曝光了,也不能撼动这个俱乐部教练分毫的地位。 因为这群人是泡菜滑冰联盟当权派系的人。 与jsf相比,这里一样的黑暗,谁也别嫌弃谁。 · 2019年的一月某天,显得不是很晴朗。 丛澜蹲在马路牙子上,伸手去把草上的雪给拽掉,自己团雪球玩儿。 隔壁短道队的人好些都换掉了,鄢珈跃这个赛季也主要是修整,连他们的分站赛都没参加,这次的世锦赛也不去。 有人还猜他是不是要退役了。 丛澜觉着应该不是,他没拿到金牌是不会满足的。 褚晓彤都不满足,逼也要逼着他继续训练。 只是暂时修整一个赛绩也是必需的,趁着这个时间他去做做手术养养伤,再参加一些活动赚点钱。 丛澜又搞了一个雪球,打算戳个小雪人玩。 滑雪队开拔到外地训练去了,她好些熟悉的人也不在这里。 扭头看向了对面的大烟囱,这里规划要建设成为冬奥滑雪的赛场之一,到时候估计烟囱上也会画个五环。 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丛澜觉得肯定会特别漂亮。 丛澜:“废旧的钢厂,腾飞的五环,邵雪肯定喜欢。” 滑雪的这群人可太喜欢这种错乱的时空了,总是在森林山坡上滑雪,自然景观他们见得多了去,但这种废旧工业风,蒸汽朋克效果直接拉满! 丛澜举高了手里的小雪人,让它跟遥远的大烟囱齐平,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发给了邵雪。 邵雪没回,估计现在正在训练呢。 略微有点无所事事的丛澜在园区里溜达了一会儿,看见了正在准备期末论文的沐修竹,又瞅见了嗷嗷着“赶快欧锦赛吧我已经遭不住了”的初中生冼初然等人。 ——她们今年差不多在1月20号前后放假,欧锦赛就是这个时间段,21就开比了。 景筱曼泪流满面:“澜姐,研究生的寒假来得这么早吗?” 大家其实很不喜欢期末这段时间,又要顾及训练,又得避免学业落后,搞得筋疲力尽的。 丛澜摇摇头:“没有啊,我还没放假呢。” 景筱曼:“那你不考试吗?” 丛澜:“十二月我不是回学校了吗?就是去考试的呀!” 研究生课程比较灵活,考试方式也很多。 景筱曼:“……” 丛澜摸摸她的脑袋:“而且我其余的课要交论文,或者实验报告,我已经完成了。” 景筱曼:“……” 可恶,这就是小沐师兄说的学霸吗! 丛澜叉腰仰天长叹:“我就喜欢看你们这群人为了期末考要死要活的样子!” 好惨啊! 张简方倒没有针对考试成绩差劲、大学挂科就不给a级赛名额的规定,但他对学习的态度众所周知,队内也就没人敢不把学习当回事儿了。 上行下效嘛,如果领导天天说“成绩没事只要你比赛上去了大学还不是随便选”,那这群孩子也不会个个品学兼优。 冼初然奔了一圈跑回来,抱住丛澜:“呜呜呜为什么我要考试,我好讨厌英语!” 丛澜:“因为你以后接受采访,对方说英语你听不懂,然后翻译的工作人员由于信达雅不方便给你直译,万一对方骂你讽刺你,你不知道,就连骂回去都得靠翻译,于是就缺乏骂人的主动性了。” 冼初然被她这一圈措辞给绕晕了:“什么什么骂什么?” 丛澜叹气:“看,你现在连中文都听不懂了。” 冼初然更想泪奔了。 丛澜:“你不会英语,以后想骂外国媒体怎么办?” 冼初然:“我会一些简短的骂人词汇,嘿嘿。” 说了以后她还不好意思了。 丛澜轻飘飘地:“哦,那不太够。” 冼初然:“……” 不是,澜神你当年学外语的动力难道就是骂人吗? 丛澜倒不是因为这,但是她也不能免俗的,最先学会的就是各种骂人的话。 今日劝学达成,丛澜送一群小孩子回去认真学习,该上课上课,该临时抱佛脚就抱两下,好歹撑过这几天。 · 就像是冼初然等待的那样,下半个赛季第一场开始的是欧锦赛。 尽管这个比赛的竞争程度一般,欧洲国家多但是能拿得出手的运动员归属国就那么几个。 丛澜本来想守着直播看一看,结果刚开始就瞧见了裁判装瞎,一个明晃晃的错刃被判正确。 她:“……” 仿佛我学了这么多年的花滑是白给的。 丛澜痛苦地捂着脑袋:“张总什么时候整顿一下isu,我已经看不得这个组织出现在场边了。” wings大半个月前还在咋呼着呢,一月初元旦那会儿,鉴于放假大家都很闲,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逼宫isu赶紧换了裁判组换winsg上位”的言论。 人们热火朝天,或骂或憧憬。 搞得丛澜都忘记了,wings现在正经出现过的,也就是国内赛。 这怎么能行? 好东西当然要分享给大家呀! 幸好张简方也是这么想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