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猎》(10)-《自恋病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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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戏特别考验演员的功底,怀导为了让整个画面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采用手持摄影跟随主角走向长廊,因为镜头在身后,游野必须把戏给到背后。

    穿过餐厅走向长廊的路并不短,在摄像机的跟随下,一路上游野的动作、表演节奏都是教科书级别的精准,透过镜头,他将主角苏茫害怕、动摇、又忍不住试探的心态表现得真实可信。

    和怀导一起守在监视器前的工作人员此刻都移不开眼睛,他们虽然身处片场,却被镜头和演员所传达的悬念感弄得毛骨悚然。

    身后的场记和制片助理窃窃讨论:“夏柏冬真是太绝了,就这么看着我都有点发毛。”

    “是,他的动作和反应很准,很容易勾人联想……”

    怀导对他们比了个“嘘”的动作,两人立刻噤声。

    镜头跟随游野来到人像长廊的尽头,他停在画作前,镜头捕捉到了苏茫看到画像一瞬间的错愕、恐惧、以及克制得难以察觉的期待。

    一切预示着某种奇迹的降临,他微微放大的瞳孔倒影着画像。

    苏茫试图触碰画像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的、小心翼翼的保持一段距离。

    苏茫知道,幻觉是非常脆弱的存在,任何感官的变化都能让它破碎。

    时间静止了,安静到只剩下他和画像中的“他”。

    “苏茫?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都在找你呢。”

    随着童晚饰演的莉莉安声音响起,苏茫的手猛地一抖,就像躲在衣柜里进行秘密游戏的孩子被撞破,一瞬间羞耻又无措,下意识把伸出的手收到背后。

    “我这就来。”苏茫声音有点慌张。

    镜头恢复稳定,画面再次给到肖像,此时画像已经被替换成另一幅,之前画里的苏茫不复存在。

    监视器里“苏茫”的脸是安静平淡的,只有眼底闪过克制的悲伤。

    他转身离开了长廊。

    “cut,过了。”怀树摘下耳机。

    这场戏的表演难度很高,又是临时加的戏,演员没时间提前酝酿情绪,原本预计要多拍几条,可戏到了游野这就变得流畅且准确,几乎都是一条过。

    每场戏拍完,游野的演技都会给剧组带来惊喜。

    “有些人搁那儿一站,浑身上下都是戏。”

    “嗐,这还不是演员的基本功好,知道面对镜头怎么控制表情和姿态。”

    “确实,人真的会变,以前我看夏柏冬的脸,好看归好看,但感觉太平了,是那种无聊乏味的漂亮,可这次拍摄我发现,镜头里的他特别有电影感,看来所谓的长相气质优势也能后天训练。”

    ……

    游野花了十分钟才从角色里走出来,怀树拿着瓶水走过来:“辛苦了。”

    “谢谢,”游野接过水,随后视线扫向他的左手无名指:“还疼吗?”

    怀树摇头:“不疼,很浅的伤口。”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雨也渐渐收住。

    庄园里点起了灯。

    “我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很震撼,”游野坐的地方刚好被廊灯照亮,就像在镜头前一样,光线将他脸上所有细微表情都暴露在怀树面前。

    他继续说,“你的画风和走廊上那些很像,要不是看着你画,我会以为出自同一画师之手。”

    怀树莞尔:“是吗?看来我很擅长模仿。”

    顿了顿,他迎着游野的目光,“满意吗?那幅肖像画。”

    游野还没开口,他的回答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怀导。”

    负责道具的男生拿着「夏柏冬」的肖像画朝两人走了过来,还是那副害怕和人视线接触的模样,他说,“这幅画管家让我们把它先弄下来了。”

    因为昨天拍摄时男生的态度有些奇怪,游野还特意打听过,道具师名叫汪北峥,是个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的社恐,所以之前游野一直对他没什么印象。

    汪北峥将画像的正面朝向他自己,握着画像的手指节有些泛白,似乎在暗自用力。

    这样的姿态,要么是很紧张,要么是不舍。

    可游野先前见过汪北峥和怀树交流,看起来并不像现在这般不自在,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的缘故吗?

    似乎是觉察到游野在打量他,汪北峥悄悄抬起眼又飞快的垂下。

    不自在的感觉更明显了。

    “您看怎么处理合适?如果后续拍摄用不上的话,我可以先把它放道具室。”汪北峥继续说。

    怀树没立刻回答,像是在思考怎么妥善处理这幅画作。

    游野突然说:“怀导,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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