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小姐在一旁还告诉游客,千万不要私藏物品,以前也有一位正统游客误将手机带进朝鲜口岸,被朝方查获,等他回国时,朝方人员给他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拆碎了的手机。来朝鲜人民最欢迎的,是正统人的钱。
检查后,毕胜雄三人随着游客过了边境上了一辆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大客车。好在检查十分宽松,毕胜雄带在身上的一些特殊设备并没有被发现。上了车发现车上又多了一位漂亮的朝鲜女导游。
客车行驶在崎岖不平地山路上,路边可以看到朝鲜的民居。低矮破旧,门窗极小,想来是为了抵御朝鲜北部冬天的寒风。偶而路过一个小镇,也是陈旧萧条,极像上世纪70年代的正统小镇,一派灰蒙蒙。大概过了近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离正统边境50余公里的朝鲜天令市。
天令市依山傍海。景色优美,气候宜人。市郊有良好的海滨浴场。因这里重工业企业较少,基本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每年夏季的海滩阳光明媚,波光山色,吸引了大批正统和俄罗斯地游客。同时他在朝鲜地位特殊,全称为天令自由经济贸易区,是朝鲜中央人民政府直接管辖的对外开放城市。并且免签证便可前往地地区,全区面积746平方公里全封闭,与非开放区隔离开。
客车并没有在市内停留,而是直奔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天令市东海边上的琵琶岛。路过天令市里,唯一给毕胜雄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那气势恢弘的高大水泥宣传栏,上书鲜红的朝鲜文写着:“金某某是21世纪地太阳!”
在盘山道上,一座在朝鲜境内从未见过的豪华高楼孤零零矗立在海边。这里就是“美乔娱乐酒店”,正统人称其为“美乔赌场”。
在赌场门前,客车停下后,立即从门里出来两个年青的小伙子,引导着旅客走入赌场。毕胜雄三人也随着人流走入这家美乔赌场。
步入美乔赌场内,大厅里安静的空调正吸着热气吐凉爽的气息。红色的大理石地面与红色的座椅,以及绿色的热带植物盆栽,会立即让人忘掉这里是盛夏中地朝鲜。透过大厅前面的在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后面的大海,湛蓝色的大海波涛不惊,向人们展示着他温柔的一面。
走过安检门,同来地游客熟悉的到兑换窗口兑换筹码,随后投入到这热火朝天的赌局当中。赌场里,有一排排的老虎机,也有轮盘赌,人气最旺的。却是5台百家乐纸牌桌。毕胜雄与其他两人分开后在赌场内转了几圈。现这里最低下注额分别为5、10、50、、200、300美元。每张桌前都围了大量的赌客着正统语。样子都是正统人,就连朝鲜的牌官也是一口地道的正统语,真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是在国内某个地下赌场内。
又转了一会儿,可是却没有他要找的人。毕胜雄走到了一台百家乐纸牌桌前,一位40来岁的东北男子最引人注目,下注额最高,短短10分钟内,就赢了正统币。每当开牌时,大家狂呼乱叫,翻纸牌地手颤抖着,等翻过来,纸牌已皱得像折扇一般。几个回合下来,输了地人,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离开,转战别的牌桌。
毕胜雄在赌场中又转了几圈,发现站在赌场周围地几人目光一直游走在自己和其他两名同志身上。毕胜雄知道这些人一定是赌场的保安,自己来这却不急于兑换筹码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毕胜雄转身出了赌场,找到正在大厅休息的那名导游,与她攀谈起来。
导游叫朴玉珠,竟是平壤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正统语说得比某些正统人还要标准。
听朴玉珠介绍,毕胜雄才知道,这家美乔赌场不允许除赌场员工外的任何朝鲜人进入,可以说是专为正统人开办的,这里早在上世纪90年代,朝鲜大量走私日本汽车进入正统,使正统边境许多汽车走私商人暴富。而“美乔”就是这时建立的,老板是一名法籍华人。
最先来赌的就是这批靠走私暴富的人。很快,这些暴富者的钱全扔进了赌场,现在大量被赌场套住的人,除了地产商人,就是企业主和官员。
而美乔赌场则在这些人的滋养下飞速发展,目前仅员工就有大约有500名,除高层管理人员大多来自香江外,一般员工中方和朝方各半。中方员工月薪自2元起不等,而朝鲜员工不论职位高低,一律月薪80美元。后来,朝方提出,因为美国是朝鲜的头号敌人,朝方不愿领美元,改为月薪80欧元,约合正统币800元。
但是,朝方员工的大部分收入要上缴国家,自己仅能留下大约24元正统币,这等于朝鲜一般工职人员月薪的两倍。毕胜雄不禁问朴玉珠:“赌场朝方的收入还不到中方员工的1%,会不会觉得不公平?”没想到朴玉珠却很自豪地道:“赌场向我们国家交了大量的钱,他们很荣幸为国家做贡献,所以,不在乎自己的工资。”
毕胜雄却暗道:为朝鲜财政做贡献的,恐怕不是朝鲜员工,而是正统的这些赌客吧。毕胜雄在心里算了一笔账,每年有5万人次进入美乔赌场,平均算每人每次输掉5正统币算,一年就是2.5亿正统币。这还是最保守的数字,真不知每年正统有多少财富从此流向国外。
最后毕胜雄才问道他最关心的问题,道:“所有的赌客都在那个赌场里玩吗?”
“当然不是,在赌场二楼还有几间贵宾室,那里才是供富豪们一掷千金的地方,不过一般人就是有钱也是进不去的,只有这里的常客,才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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