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冷眼笑看红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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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会一笑,邱延宁微冷着脸,至怀里取出一张银票,一百两,递到官差跟前,“小伙计不懂事,官爷辛苦,怎可就请爷喝杯茶,这些给爷买包点心,请笑纳。”
接过银票,官差眸光一亮,一百两,这钱来得果真容易。一百两相当于二年的月奉呢。
“嗯,既然你等都是些商人,想也不是什么可疑之人。安安分分,别惹什么乱知道吗。”官差嘴角扬起沉声道。
“是,官爷说得是,小人再看看就回去了。”
“嗯,如此甚好。”又瞄了邱延宁几人一眼,尽管美色当前,但不如手中的银子真实。手指一卷攥为拳,牢牢的抓住到手的真实。转而又看向其它人,一个一个的重新审视一遍,继续他的收刮之乐。人无一样,总有倔强之人,不屑于此等的贿赂之事,结果果真被这几个官差强行扭走,罪名是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他们想找是什么样的可疑之人?当权者,下命令者绝不会想,他的一纸命令变为手下敛财的一种捷径。
会不会,他们要找的就是她和他?扰闹皇宫,这可是重罪,因为没见到他们的模样,不能大张旗鼓的抓人。所以……想着,宋菱歌挑眉,轻笑的瞧了瞧夏逸飞。侧目间,四目相视,彼此的眼里潋滟着同样的笑意。
用过早饭,夏逸飞和邱延宁一同进了宋菱歌的房间。倚在床头,宋菱歌微蹙眉头,虽然皇帝老爷一时间抓不到她的头上,想必这皇宫一定戒备越加的森严了。打草惊蛇后,下一步,如何再去盗。难道……
甩了下头,她并不想真得去赴季翊君的约。此时,对季翊君是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紊乱心绪,莫名的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按说,她不是不懂的小女人,知晓,她要什么,她爱的是什么,就如妖精,她明晓,她喜欢他,甚至爱他。就如夏逸飞,他们很有默契,也喜欢他,只是这喜欢不足达到爱。唯独这季翊君。不熟识,却莫名的想到他,不熟悉,却无端的信任他。不似爱,谈不到喜欢,可却放不下。
无爱,何来得恨。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前世她爱的深,所以恨也深。记忆承袭了,不会这爱,这恨也都承袭了吧。
悠悠出神,不自主,宋菱歌深深的叹了口气。
“菱”邱延宁坐在桌边,从容的喝着茶水,见她恍神的厉害,喊道。
“嗯,什么?”正出神,猛得听到有人唤她,乍然抬头,下意识的问道。
温柔一笑,“想什么,走神得这样厉害?”
“没,没什么。”看着邱延宁温柔的俊脸,满眼的关切,宋菱歌微有不自在,淡淡的笑了下,“既然他们在找可疑之人,怕是这皇宫防备要更严了,我在想今晚如何进去。”
“啊,今晚还要去啊?不行太危险了,还是缓几日再议。”邱延宁率先否定的拧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一旁夏逸飞突然低低的声音。
一怔,宋菱歌菀尔摇头,他想多了。不想他自责,宋菱歌起身,走到他的身前,纤纤的手指勾起夏逸飞低垂的下颌,让他不得不面对她,一脸正色,“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有老道那个高手在,即便那会儿不被发现,说不得什么时候还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不想听。或者,你认为,陪我去夜探……”
下颌处,宋菱歌的指尖冰凉,黑沉沉的眸子不得不看她,在她的黑瞳上看见自己的身影。夏逸飞微有发怔,此刻,她的眼里有他,可,她的心里可曾有他?
一恍神,夏逸飞遽然的眨了下眼睛,只听进宋菱歌的最后一句话,一拧眉,急急的截下,“我陪你去,只要你想让我陪。”
“好”边说边放开夏逸飞,旋身,再次倚在床头。
“菱,一定要今晚去吗?”邱延宁忧心的蹙了蹙眉头问道。他知道,若宋菱歌打定了主意,他根本就左右不了她。
“嗯,我想尽早离开这里。”当然若是想不出其它的方法,或许去见见季翊君也可算作不是办法的办法了。虽然有些利用人家之嫌。
一时无语,夏逸飞垂眸出神,邱延宁把玩着茶杯,一脸轻淡的玩味,宋菱歌眼望窗子发呆,各想心事。
稍顷,邱延宁轻声问道,“菱,你是自己去,还是和飞?”闻听,夏逸飞轻抬了头,也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自己去。”视线仍是在窗上,有些悠远,仿佛那里有什么动人的画面,或是透过窗子,她在看什么一般。
一抹黯然升起有夏逸飞的脸上,淡如秋霜,连忙的转开了视线,她并不需要他陪。
按照晚夜记下的路线,宋菱歌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皇宫。果然,今晚整个皇宫处于一种萧索状态,明哨,暗哨,及巡逻的侍卫都增加了人手,空气中冷凝着慑人的冰寒,似乎轻呵的哈气都要被凝成冰霜。
好在,宋菱歌的轻功在这世上,无人能及,轻飘若羽,翩然若蝶。再有深寂的夜色掩护,进皇宫不如想象的难。慢慢靠近季翊君的宫殿,忽而的宋菱歌心中一动,脚步不自主也顿了下来。他,真是不会向他父皇告密,眼前的平静会不会是陷阱?她还可以相信他吗?
闭眼心中一叹,既然来了,怎可一无所获的走。即使是陷阱,她也闯一闯,至少会让自己安心,死心。
眼前就是季翊君的宫院,伏身墙边,侧耳聆听,庭院里静悄悄,并不似有埋伏。停了片刻,宋菱歌一飘身,跃过红墙,落在了院里。矮身在后殿的墙边,一猫腰,蹑足潜踪的几个跃起,宋菱歌倒挂在廊檐下的阴影里。
再次屏息凝神静听,正殿里一簇微光,窗子上剪出一个男人正在看书的身影,轻微的呼吸之声,似乎只有一个人。
看了,听了,宋菱歌必未急着行动,把身子卷身,伏在廊上的柱子上,吹着冷风,好久,不曾动上一动。
果然,这殿上并非只一个人的呼吸,仔细辨别,还有一个好象睡着般,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这二人是谁?是季翊君与他师傅吗?若是,那睡着是季翊君,还是那个老道?看身影好象是季翊君,可若是老道为诱她上钓,散下头发,作为一个相信的剪影也不是难事?季翊君,该不该信你?
忽然,殿内一声长叹,接着传来季翊君低沉的颇具磁性的声音,“你不来吗?不信我是吗?”声音近乎呢喃。
心中一动,宋菱歌眉头轻蹙,他发现她了?
剪影处,季翊君放下了书,低头慢步踱出了殿门,站到廊前,沐浴着月色,冷淡的俊脸满是惘然。“快三更了,你会来吗?”
藏身在他的头顶的廊檐,宋菱歌不受控的心头一颤,他在等她,并没有骗她。忽而欣慰的抿起一丝笑。为何笑,她并未觉察。
飘身落地,宋菱歌站到了季翊君的背后,乍然听到异响,季翊君急忙回身,瞧得一身黑衣的宋菱歌,轻笑划出一个温润的笑弧,“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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